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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悔恨的圣诞

第十二章 悔恨的圣诞

“彼得,可可罗怎么办。”看着跑掉的可可罗,兰洛斯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
“不用管她,明天强行把她带走,不管她说什么都一定要把她弄走。”

兰洛斯沉默了一会。“这样真的好吗?”

“可可罗绝对不能再冒险了,毕竟她也是我要守护的对象啊。”

“我说的不是可可罗,我说的是你。”

“我?”

“彼得,我能看出来,你根本就没想屠龙,你只是想自杀,想死在名为屠龙的大义之下解脱。”

“你知道吗?所有剑圣中恐怕只有我没有上过战场没有拿过战功了,不逐名,不驱利?不,只是我不敢罢了。”

彼得紧咬着下唇看着天空,天空月亮正圆,星星与云缠绵。

“所有我应该守护的人都在厮杀,而我没有任何能力阻止。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绝望的了。”彼得把手放在胸口。“曾经的誓言无时无刻不领绕在我的梦中,就如同梦魇一样让我不得安宁。”

彼得拯救不了任何人,所抗下的剑圣的责任不过只是在逞能罢了。

……

第二天的凌明太阳依旧,但太阳的明媚驱不散村庄的阴霾。

兰洛斯已经和彼得商量好了,今天就离开这里。

离开这个绝望的地方,放下本不属于自己的剑圣之名,放下过去的誓言,放下誓言所赌上的爱,放下彼得自己的名字,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像个弱者一样度过余生。

彼得承认了自己的弱小,承认了自己守护不了任何人的事实……

……

不远处沉睡的绮罗又一次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,周围的山脉被巨龙的气息影响而变得赤红,没有任何温顺的生命会在巨龙的周围停留,荒芜笼罩了这片山峦,而与荒芜相映的只有无尽的尖利的荆棘。

……

“彼得,可可罗不见了。”兰洛斯拿着一封信从可可罗的房间出来。“我刚才去可可罗的房间找她,但房间里没有人,只有一封信。”

彼得接过信看了一遍。“可可罗!”彼得握紧了双手,死死地攥紧了信。“这个,傻瓜!”

说完彼得便向远处狂奔,狂奔的方向是,绮罗身处之地。

……

“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我应该已经去屠龙了。”

“我前天夜里接到了启示。”

“保护着巨龙的鳞片会化为把巨龙拉向地狱的枷锁,而这枷锁的钥匙就是古代圣亡者的骸骨。”

“圣职者一个人的牺牲会换来所有人的拯救,而拯救者,便是英雄。”

“是不是听着很莫名其妙?”

“我一开始也不知道,但听兰洛斯说圣亡者的骸骨是贤者之石后就我明白了启示的含义。”

“用贤者之石的粉末在龙的鳞片上铭刻阵纹,然后用我的生命引爆。”

“我根本……”

……

“彼得,你要做什么?回来啊。”兰洛斯看到彼得跑出去后也跟了上去。

“我必须要救可可罗。”

“你救不了她了啊,启示是绝对的。”兰洛斯也不想抛弃可可罗,但可可罗的死已经被注定了。

“我不要,我不要她死,明明答应过要保护好她。”失去雪莉的绝望彼得不想再经历一遍了。“可可罗,等我!”

……

“我根本不想死啊!”不想死就不要死啊!等着我!可可罗!

彼得疯狂的向前方奔跑着。

“但没办法,为了拯救所有人,我必须去牺牲。”我一定会拯救你的,赌上我的一切。

彼得在奔跑的时候没有注意脚下坑洼的地面扑倒在了地上,地上的灰尘粘脏了彼得身上的软甲,狼狈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一个骑士。

“彼得说的对,我一直在拖累着你们。”才没有啊,我只是再说气话。

彼得爬起来,捡起了掉落的剑继续向前狂奔。

……

“彼得,不要在往前走了。”兰洛斯拦在了彼得面前。

“让开。”

“拜托不要在去了。”兰洛斯低着头。“求你了。”

“我曾经想过逃避,我挣扎过,但最后我明白了,有些事我必须去面对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让开吧……”彼得曾经选择放弃的决定仅被这一封信改变。

……

“对不起,我一直拖累着你们。”我根本没有把你当拖累啊。

彼得直接穿过了兰洛斯,兰洛斯低着头没有阻拦。

“一直以来我都能看出来,虽然我已经加入了这个佣兵团,但我一直没有被你们认同。”从来都没有没有……

兰洛斯低着头咬着牙,什么都没有说。

“讨论事情的时候经常会抛开我,接悬赏的时候也很少叫上我。”我们只是想保护你。

彼得跑到了山脚。

“还有,一直以来都没有在意过我的想法。我也想去拯救和守护啊。”我,我对不起……

山上裹满了荆棘,彼得用剑砍出了一条路。

“我是真的想要去拯救和守护才要加入你们的。”

彼得抓一条起挂在荆棘上被扯下来的衣服的碎布片,布上还有点点血迹,这是可可罗衣服上的布。

“所以我决定了,我要去屠龙,哪怕代价是生命,哪怕只有我一个人。”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……

彼得看到碎布后更疯狂的向山上狂奔。

“但我不想就这么死去,我想过一个完美的圣诞节,然后不留遗憾的离开。”

凌乱的步伐让彼得几个踉跄,荆棘的尖刃划破了彼得的大片皮肤。

“可是,为什么就连最后的这么一个小小的的愿望都不肯满足我。”都是我的错。

彼得没有理会周围的荆棘,只是猛劲的往前冲。

“都是因为你,彼得,我恨你。”对不起……

彼得狠狠的咬着牙,满面狰狞的向巨龙冲去。

“一直以来随便的向我发脾气我都忍了,随便的吵我随便的骂我我都忍了,但,没想到最后你连我最在乎最重要的圣诞节都破坏了,这可是,我最后一个圣诞节了……”真的对不起。

“我恨死你了,彼得。”

“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要狠狠的揍你一顿。”等你活下来我一定让你揍,绝不还手。等着我啊。

“不过一直以来还是谢谢你了,总是在保护我,如果你再温柔一点我说不定会爱上你。”以后我一定会温柔的,我发誓。如果你爱上我,我一定会娶你的,如果你要继续拯救别人我一定陪你,如果你累了想休息,我会找个小镇买个房子过我们安静的生活。

所以一定要等我啊,我一定会救你的。

……

“昂!—昂!—昂!—”龙的咆哮从远处传来。

绮罗苏醒了……

——本章完——

其实灭世古龙也是有名字的,就和绮罗一样,但那个名字有点特殊,所以在后面在才会说。而绮罗这个名字是《英雄碑》的作者起的,这个时代的人都没有给这条龙起名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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